Thor感覺十分糟糕。

他相信任誰醒來後發覺自己赤身裸，體雙手反綁的躺在床上都不會覺得這是件好事，不過對於經歷坎坷的雷神來說這根本不算什麽，真正讓他感到糟糕卻又不震驚的是，他的弟弟、約莫著也就是一切事件的作俑者惡作劇之神Loki，正光裸著上身跨坐在自己的胸口前。

Loki見Thor醒了，綠色的雙眼中閃過一絲譏諷的笑意。

又是他的傑作，Thor熟悉這笑容。

但是剛剛想對著弟弟惡劣的玩笑發火的Thor看到Loki褪下身上僅剩的褲子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Thor被Loki逼迫著操了他。

不管這句話讀起來是多麽的奇怪，可事實的確是這樣。Thor很震驚的發現自己對Loki的行徑並沒有多麽意外，是啊，他都曾經試圖殺死自己，還有什麽比致人死地更過分的事情？完事後一言未發的Loki叫綁著Thor雙手的毒蛇松開身軀，幾乎是條件反射的Thor坐起身想惡狠狠的抓住Loki的衣領質問他，可隨即他尷尬的發現弟弟正□□的坐在自己大腿上，笑的活像地球上天真純潔的聖女。

Loki看著Thor的右手伸出來又頹喪的放下，握住了他被毒蛇勒出印記的手腕，冰涼的觸感讓Thor不禁打個寒戰，緊接著藍眸對上綠眸，他開了口。

“我還以為Asgard終於能迎來第一位異族皇後了呢，哥哥。”

……Thor發誓Loki的這聲哥哥諷刺意味至少占了九成，剩下的一成則是羞辱。自從在Loki回歸Asgard並且Thor仍然表現出向平日那樣對待親人的態度對待他後，Loki的反應一直是這樣。也許在他眼裏Thor的毫不介意更像是憐憫和侮辱。不論Thor怎樣試圖與他溝通，兩個人終究是都回不到曾經的心境。

“原來我們美貌的女博士就算一段艷遇？與你睡過的其他人一樣？”Loki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撫著Thor的手臂，半是嘲笑半是感傷的問道。

如果把時間段拉到現在，你似乎將自己包含在內了。Thor努力不讓自己的目光挪到Loki身上——他的身軀上還殘留著歡。愛過後的點滴痕跡。

Thor竟然覺得面前的弟弟……格外的誘人。他想撇開臉，Loki及時按住他的腦袋強迫他將目光鎖定在自己身上：“你在躲什麽？”

這個距離能清晰看得到惡作劇之神的眼底閃爍著的譏諷和惡意……以及幹了壞事後反而流露出的愉悅和天真。

“Loki，至今你仍沒學會為自己的惡作劇做好承擔責任的覺悟。”Thor沈下心，擋開了弟弟的手。

有些事情真的是無意為之的。Thor至今不明白到底是什麽緣由導致曾經乖巧聰穎的Loki蛻變成為眼前的模樣。

“責任？”Loki的，是的，Thor沒看錯。

他推開了Thor，撿起袍子披在身上，留給Thor一個背影，即使看不到他的臉Thor也能想象的到Loki此時此刻臉上的表情：“我要是這麽走出去，需要負擔這個詞的就是你了，Thor。”

“本性為惡……”

“閉嘴！”

Thor討厭Loki即將脫口而出的話，他知道Loki想說什麽，在他眼裏，種族的不同性格的不同根本就是他的弟弟想要逃避而自我催眠的借口，Thor憤怒的從床上站起來，Loki也轉過身，恰好給了他可以正面反駁Loki的機會。

“如果你只是想用這些來證明自己存在的話，只會越陷越深，難道幹盡壞事和全世界作對就能讓你獲得滿足感嗎？！”

“Loki，你這個懦夫。”

不意外的看到Loki的雙目閃爍了幾下，隨即微笑綻開。

“不，不是的，哥哥。”

“我只是在和你作對的時候會獲得滿足感。”

說著Loki把剛剛披上不久的袍子從身上拽下來，讓蒼白的軀體再次暴，露於空氣之中。他踏了幾步，把自己埋進哥哥的頸窩，雙手環上Thor寬闊的後背，感到Thor整個人都僵直在了原地，Loki愉快的笑出聲。

“我知道你不理解為什麽我非得這麽幹。”他有意無意的蹭了蹭Thor布滿胡渣的臉頰，在Thor耳邊笑個不停。

“我就是想證明那些女人還不如我，Sif也好，Jane·Foster也好，還有曾經吸引過你的仙女們。”

“結果你還真給勁兒啊哥哥。”Loki用感嘆的語氣對Thor低語。

Loki猜測Thor會推開他，結果真的是這樣。雷神似是煩躁似是憤怒的將Loki從自己身上推走，Loki踉蹌幾步幾乎跌倒，自知沒控制好力道的Thor又伸手拉住他的手臂幫他找回重心。

“這對你來說很重要？”

Thor蔚藍的雙眼中閃過覆雜的情緒，Loki喜歡他的眼睛。

“不止一點兒，哥哥。”

“你應該慶幸我把你綁起來但是沒□□。”下流的話從Loki的嘴裏吐出，他連眼都沒眨。主動退後拾起扔在地上的衣服，Loki邊穿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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